Eurus东风

狗一听到铃响就流口水,巴甫洛夫一听到铃响就想喂狗。

【福华】噩梦 I

渣新。OOC。

不算BE,应该算TE?反正不是小甜饼。至少是夹着玻璃渣和刀子的甜饼。

随缘更。大概填不上坑。不要抱有什么希望。(看得人多的话说不定写下去……但是这是不可能的)




他做了一个噩梦。没错,这一定是一个噩梦。

 

 

琴弓应声落地,他看着自己的手,眉头微微一皱。手微微有些颤抖,但并无大碍。他弯腰拾起琴弓,又拿起小提琴,没想到却再次滑落下去,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闷响。

“怎么?”报纸后的约翰冒出头来。

夏洛克停顿了一下,道:“没事。”

“我亲爱的夏洛克先生,”(夏洛克心中一惊)约翰无不调侃地说道,“您不会已经罹患老年痴呆症了吧?”

“至少我还有没痴呆的时候。”夏洛克撂下一句话,转身回屋。留下约翰皱着眉各种变调的“夏洛克?夏洛克?你还好吗?”

 

 

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和一句愤怒的“夏洛克!”,夏洛克不得不拿起扫帚清理那支掉在地上的碎试管。

“我说过了,我很抱歉!”夏洛克恶狠狠道。

茉莉揉了揉额角,太紧张的工作让她有些神经质了。深吸了一口气后,她说道:“这个月第几支了?5?”

“7支,如果算上上个月31号。”夏洛克有些中气不足,“我会赔钱的。”

听到对方一时间没有说话,他回头一望,茉莉正看着他——担忧地。夏洛克收回目光,先发制人道:“我最近没有不规律作息。”

“不是这个,”她犹豫了一下,“查一下吧。”

 

——茉莉似乎仍拿着化验单在他面前抽泣。他第无数次回忆起来。这一幕如此真实,这场噩梦,他不得不去相信。他接过化验单,扫了几眼,心中了然。他想调笑一句他早有预谋,真的不是马后炮啊,看着她一耸一耸的肩,终究只是沉默着扶住她的肩膀,在她的脸颊轻吻一下。

“没事的,忘掉它。不要告诉他。”

最后一句话消失在消毒水味中。那个人已经不见踪影。

 

 

他忽然摇摇头,想将脑海中各种杂念甩掉似的。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约翰一惊,但看到那人熟稔的操起琴弓,拉出几句优美的乐句,再皱皱眉更改几个音符,随后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下两笔——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他心安下来,他继续翻看着报纸。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:“刚才你没有生气吧,夏洛克?”

“当然不。”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秒,“只是去拿个琴谱。”

约翰像是松了口气,坐姿也比刚才放松了一些。“很着急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作曲。”约翰指指琴谱,“最近你是不是太累了。”

“没有。”夏洛克的目光重新落在琴谱上(扫一眼标题:《Waltz for John and Mary》。当然着急。他腹诽),末了又补了一句,“不用担心。”

他拿起琴弓,调了几个音,随即拉起门德尔松——每当约翰对他思考时刺耳的琴声不满时他拿来安抚约翰的曲子。悠扬的琴声包围着两个人,随着夜风翩翩起舞,最后消散在繁星之中。不知何时,约翰已经合上了眼睛,呼吸趋于均匀。

一曲终,夏洛克看看熟睡的约翰,走过去拉过旁边的毯子为他盖上,随即舒了口气,轻轻坐到他身边,不断向他挪过去,直到衣襟的一角相触,方才小心翼翼地笑了一下,闭上了眼睛。

 

“夏洛克!”清晨,约翰忽然从沙发上弹起,对着早已起来的夏洛克怒吼道,“我就这样在你……在这里睡了一晚上?在沙发上?”

“显而易见。”夏洛克放下晨报喝了口茶。

他在喝茶。约翰心想。这没什么大不了的,他总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,学会自己泡茶,自己做饭,自己检查现场——而不自言自语(“你怎么看,约翰?”)……他的心隐隐痛了一下,随后安慰自己:“他会学会的。他迟早会学会的。”

“你在想什么?”

约翰已经目无焦点的在夏洛克的方向发呆了太久,而夏洛克也盯着他盯了太久。约翰连忙收回目光,“没想什么。”停顿,“或许你可以演绎一下?”

夏洛克起身离开,随意地转移话题:“玛丽马上会给你打电话。”

话音未落,手机铃声响起。约翰瞪了他一下(夏洛克耸耸肩),接起电话。

“亲爱的你听我解释,昨晚上……是,我是在他家,你怎么知……你当然知道?好吧……不,我只是在沙发上睡着了,那个混蛋就让我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……没事,我没什么事,马上就走……那一会儿见。”

放下电话,夏洛克依旧在看着报纸。他知道他和玛丽的对话已经一字不差地被夏洛克听了去——他已经习惯了。他看着夏洛克,似乎是等待着他的下文(然而并没有“上文”)。

“再见。”夏洛克说。

约翰翻了个白眼,走下楼梯。背后远远传来一声碎裂声。他没有回头。

他招手叫了出租车。没有注意到一辆很熟悉的黑色轿车向着他的方向驶来。

 

 

皮鞋噔噔蹬上了楼(哈德森太太:“哦,天哪!”),夏洛克识趣地放下报纸。麦考夫站到他面前,沉默着,却让整个公寓的空气凝固起来。

麦考夫皱着眉头,盯着——瞪着他。他抿着嘴,目光扫视着膝上的报纸,不时抬起来迅速地一瞥麦考夫的表情,脸上的线条有些紧绷(意外地,他以为弟弟早已习惯了);地上茶杯的残骸还没有清理,茶水在地毯上洇开一小片,像是一种服软与示弱。那到了嘴边的辛辣讽刺和咆哮缩了回去。他叹了口气。“你准备怎么办?”

“没什么好‘怎么办’的。”夏洛克随意地说道,“我现在的生活很好,没什么需要改变的。”

麦考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看得夏洛克有些心虚,随后他移开了目光。“希望如此。”

半晌。“跟约翰还好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字面意思。”

“当然,”夏洛克耸耸肩,押了口茶,“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
“好到你们昨晚共度良宵?”

夏洛克呛了一下。他早该料到的。“他睡着了而已。在我拉琴的时候。”

“门德尔松。他在沙发上睡着了。然后你就坐到……”

“够了没?”夏洛克霍地站起来,打断他,“没什么事的话,再见。”

“好好想想吧,小夏洛克。”麦考夫拖长了音,显出一种家长范,起身向门口走去。夏洛克嫌恶地皱皱眉。

“中国有句古话,‘一寸光阴一寸金’——”

夏洛克缓缓把门关上:“还有句古话‘春宵一刻值千金’。再见。”

 

半晌。他想起他想说的其实是“兔子不吃窝边草”。

夏洛克耸耸肩。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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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很丧。后来迷之欢脱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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