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urus东风

狗一听到铃响就流口水,巴甫洛夫一听到铃响就想喂狗。

【福华】噩梦 II

渣新。OOC。

呃…跟预想中的进度差了不少。没想到会写多。本篇可能会对S3、S4部分剧情进行调整(顺序上)。

病情方面一窍不通。欢迎指正,也请大家勿怪。可以理解为《四月是你的谎言》里宫园薰的病吧。(不过对于她的病也说法不一…)

忽然意识到开始在神夏坑发帖hhh那还是澄清一下ID。只是很喜欢东风妹子的名字啦(神夏我是全员厨)

【前文】I




他回忆起了那天和约翰、玛丽一起吃晚饭。

 

玛丽给他留下的印象不好不坏,不过看到约翰的神情,他知道玛丽就是他的最佳伴侣。最、佳、伴、侣。他从未如此艰难地吐出这样的词汇。他无数次想,那两年如果早一点,只早一点点,结局会不会……不。他是夏洛克·福尔摩斯。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。愚蠢、可笑——像一个凡人——不,他本来就是凡人。他抬头瞟一眼正在大快朵颐的约翰。——他才不是凡人。约翰不是凡人。

那两人不时的相视一笑让他回忆起那天。约翰脱掉了和他在一起时总穿在身上的套头毛衣,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。他当然认得这件衬衫,约翰每每与人第一次约会,他都会穿这一件衬衫。它十分服帖,使约翰的线条柔软下来,最主要的是,它能完美的衬出那一双湛蓝的眼睛——深邃、严厉、温柔、灵动、醉人——可爱。那天他的衬衫格外平整,头发格外一丝不苟,停留在镜子前的时间格外长,对古龙水的挑选格外仔细。

夏洛克忽然感到了一丝危机。莫名的。像是一种直觉——不过他向来依赖直觉,或许“直觉”也只是推理过程太过迅速而导致的错觉。他——不能说无数次,但至少是很多次——看到约翰穿这件蓝衬衫,精心打扮赴约,但这一次是不同的。他警觉起来,不再窝在沙发上,而是坐直了身子,直直地盯着镜子前的约翰。

“你要去求婚?”

“什么?——好吧,果真瞒不过你。”约翰无奈地笑笑,比较着两条领带,“本来想等到成功了再告诉你。”

“得了吧。你这样子,连哈德森太太都能看出来。”夏洛克像是忽然卸了劲儿,继续窝在沙发里,语气很是随意,“这就是你昨晚上住在这里的原因?为了避免她发现?想给她个……惊喜?”

“是的,福尔摩斯先生。”他系好领带,“你看我这样穿可以吗?”

夏洛克忽然手足无措起来。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停留的时间是否过长(仔细地有些不自然)或是过短(匆忙收回的目光有些草率),也不知道自己打量的次数过多还是过少。他很像让他一直站在那里,一直被他看见,让那个蓝衬衫约翰也属于他——连同套头毛衣衬衫、睡衣衬衫、病号服衬衫,等等。

他忽然发现约翰还在等待着他的回复。希望他没等太久。夏洛克心想,挤出一个夏洛克式的标准微笑:

“完美。任何人都会答应你的求婚的。”

包括我。

总在平常喜欢咬文嚼字的约翰却没深究这句话的意思。他很高兴,非常高兴。他露出微笑,又看了眼手表,表情稍微有了一点紧张(想必是换衣服的时间有点长)。他笑着与夏洛克告别。

“借你吉言。祝我成功吧!”

 

 

如果那天约翰追问下去——“任何人?你说‘任何人’?”——他会说出更多吗?进一步暗示(这多半没有效果),随意开玩笑岔开(约翰会笑一下),或者……告白?如果他真这么做了,约翰会有什么反应呢?

“我把你当朋友,你却想……”

“夏洛克,现在我正准备去向玛丽求婚,而你却在这个时候……你有何居心?……”

“……其实,夏洛克,”约翰单膝下跪,“我就是想——”

 

“不不不不不……!”

 

夏洛克不断摇头甩去刚才的念头,嘴角却止不住上扬——对,是因为那些念头太搞笑了,太可笑了。真的。他对自己说。真的不是因为……别的。

 

“怎么?你不同意让苏菲亚当伴娘?”约翰皱起眉头。夏洛克脸上的笑容让他有些恼火。

“嗯……没错。”夏洛克快速思考着,“我觉得洁琳更好。”

“洁琳?她?哦,夏洛克……”

“不不不,亲爱的,”玛丽打断了他,又思考了几秒,“我同意。夏洛克说的没错。”

这回轮到约翰疑惑了。夏洛克看了他一眼,仿佛在说:想想吧,所有新娘都希望自己的伴娘相貌平平、谈吐庸俗。约翰皱了皱眉,“好吧,那伴娘的事情搞定了,”他抬起头,“那么伴郎——”

约翰顿住了,玛丽也没有说话,两个人都看着夏洛克。夏洛克听空气突然安静,忙抬起头,看到两个人都看着他。“怎么了?”

“我想请你当我的伴郎,夏洛克。”

那潮水般的蓝向他涌来,翻江倒海。约翰诚恳地、心平气和地直视他的眼睛。没有咄咄逼人,当然也没有拒绝的余地——他怎么拒绝?他怎么会拒绝?

“我?”

“当然了,伴郎总是由最好的朋友担任。”

“你是说,”夏洛克调整了一下坐姿,“我是你的——(You mean, I’m your best…)”

“伴郎。(Best man.)”

“最好的朋友。(Best friend.)”

“对,当然了,我最好的朋友。”约翰改口道,“你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他紧张地眨眨眼睛,“所以……”

“当然,我会当你的伴郎。”夏洛克眯起眼笑起来,举杯祝酒,“祝伟大的友谊——!”

 

可拉倒吧你。伟大的友谊?这操蛋的友谊。

 

 

放下酒杯,那两个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婚礼的各项细节。夏洛克有些出神。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。“茉莉·琥珀”。他点开消息。

“告诉他了吗?”

夏洛克抬头看了一眼约翰。他正笑得前仰后合。夏洛克抿了抿嘴,打下一行字。

“还没。”

茉莉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。他想了想,又补上。

“我会告诉他的。我保证。”

但……不是现在。

放下手机,夏洛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还未举到嘴边,便在桌沿上磕了一下,碎在地上;红酒泼在桌子上,暗红的,有些夺目。像是心碎在地上的血。

“夏洛克!——夏洛克?”

 

 

那晚上约翰没有回来。求婚的那天晚上。

废话。当然了。显而易见。夏洛克打开自己的电脑。他今晚上要是回来了,那就活该孤独终老了。他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受控制。熟练地输入一行网址。回车。一张熟悉的照片,一个熟悉的名字(“约翰·H·华生”)。博客没有新的更新——他忽然条件反射似的刷新了一下——好了,这下更新了。

“玛丽答应了我的求婚!”

夏洛克点下评论,输入“祝你们幸福”,顿了三秒,或者一分钟,或者更久,总之他删除了。雷斯垂德已经在这空档评论了。

夏洛克轻笑了一下。“哦,看看吧,‘祝你们幸福’!多么,多么——”

没人回应。

他忽然失去了重新翻看一遍博客的动力。重新点开那条新博客,又多了几条评论,想必是约翰的几个亲戚或忠实读者。

“祝小约翰幸福!”

——“我已经这么大了,别再叫小约翰了好吗!”

“能不能不要放狗粮了啊!推理故事不更新了吗?我还想看到福尔摩斯先生呢。”

——“故事你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了,福尔摩斯先生没什么好看的!”

“你的室友好可怜啊!就天天被你秀恩爱吗?”

——“他已经不是我室友了哟。我现在的室友是一位美女。”

……

夏洛克挤出一个笑容,又想起身边没有别人,于是迅速消失掉了。抖机灵和幽默的讽刺此时却一句也想不出来。(“看吧,这一回你错了,”他想说,“夏洛克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嘴上不饶人。”)他左思右想,打了很多字,又全删掉了。最后他终于输入了一行字,按下了回车。

“祝你们幸福。”

 

 

对。婚礼。他们在讨论婚礼。

我最好朋友的婚礼。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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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我以为这一章会有糖吃。看来我以为错了orz

那个…大家轻喷吧。希望小心心小手手和小评论!(做梦去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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